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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年前,千万平均年龄16岁的北京知青,一起坐火车去黑龙江,在建设兵团露营、练习、务农。 三江平原、松嫩平原、辽河平原,曾经被称为北大荒,是中国的东北方。 那里留下近十年青春的知青们被称为北大荒知青。
50年后,100多名平均年龄60岁的老知青,在北京郊外的某小区抱团变老,唱歌、跳舞、集体旅行。 那里位于北京的西南方向,他们互相照顾,互相熟悉,有乐趣,也有矛盾。

【国内】上百位老知青50年后重聚 “抱团养老”变“抱团享老”

从年轻到老,从北京到北大荒,再到北京,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集体。

乐趣与矛盾

北大荒寒冷的冬天一起“抱团”的人们,现在老了,换了地方,改变了方法。

“唱《红五月》,唱《中国少年先锋队队长歌》,唱《我们走在大路上》,唱《革命人永远年轻》。 ”。 相声演员孟凡贵也是北大荒知青,在电视节目上向观众介绍,老知青聚集时房间里回响的一般是什么歌? 孟凡贵也在那个小区安家,和老战友一起抱团,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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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离北京市内很远,从二环路坐巴士向西南方向高速,走一个半小时。 周围几乎看不见高楼的情况下,眼前只有这一个小区,也有20层以上的大楼。

“和老战友在一起,有人说话,甚至可以吵架”吵架的原因很奇怪,有生活习惯,不合,有观点冲突。 有时我只是想起了当初谁的团睡的是床,谁的团睡的是地窑。 姚惠荣是这个集团的领导之一,“我们可能喜欢集体生活”。

从年8月28日开始,这些退休的老人陆续搬到了小区,但当时小区所属的社区还没有成立居民委员会。

他们第一次参加的大活动是洞店民族文化宫,那是去年9月,北大荒兵团的战友们一起大合唱,庆祝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70周年。 到了抱团的第三年,一家做了两道菜,摆了一个房间,就像大家吃流水席一样,孟凡贵有责任给大家讲民俗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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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享老的意义不仅是在零散的活动中一起笑唱歌,还有越来越多的东西洒在生活中的小事。 很多人互相放着邻居的钥匙。 如果有人生病了,大家一起照顾。

姚惠荣在卖场二楼的知青活动中心,有人插队这个房间,谈论和邻居吵架的不快,吐槽对别人生活习惯的不满。 有些人想出什么新主意,推开门进入这个房间。 另外,商户进来了,想把印有广告的促销品塞进门边,在抱团知青这个小组做营销,姚惠荣直接把东西推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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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两人吵闹离婚,在这个房间里也积累了冷酷的话语,姚惠荣帮助调停。 “你在家打我也没关系。 如果在这个房间里打,就是我的事。 ’她在心底划了一条线。 线是这个房间的门槛。 只要说得费口舌,她就觉得成了自己的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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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老人有时聚集在一起,高端智能手机普及,键盘变成了触摸屏,彼此最快的联系方式变成了wechat。 认识家的老人分组了微信群,也制定了分组规则。

第一条规则是“传递正能量”,他们回忆以前的兵团生活,在群规中加上“三大纪律,八项观察”,第一条规则是“炎热地接受祖国,拥护中国共产党”,规定“不上当地销售” 他们在聚会上不喝酒,“减少不安因素”的同时养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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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凡贵说,养老生活有“一个中心的两个基本点”,以健康为中心,聪明混乱。 特别是第二,“请不要认真”。

他们的“知青家活动中心”从去年8月末开始,每天住在这里的北大荒知青战友轮流值班,“为战友们服务”。 这项规定直到去年年底才取消。 因为也有70多岁的战友,“照顾大家的身体状况”。

但是姚惠荣即使还没有习性,也在这个房间里保护着。 那样的话,老知道的蓝色敲房间也会没有人。 中午累了,她在沙发上瞪了一会儿。

就像50年前北大荒的时候一样。 “每个人的生活条件都不同,有的人过得很好,有的人则不然。 各自的立场和工作环境不同。 》姚惠荣解释。

春节到了,抱团知青决定集体举起红灯笼。 灯笼都买了。 有人买的贵,一百多块,有人买的便宜。 几十元一个。 便宜的灯笼很亮,淡红色的盖子很白,特别显眼。

姚惠荣建议换两个红灯泡。 但是买这个灯笼的人决定用红色油漆给白色灯泡上色。 漆灯笼的光被挡住了,烧得油漆脱落了。 挂在一群红灯笼上,更显眼。

“其实,只是有人不喜欢把钱花在这件事上,其他事情都愿意,费用理念不同”姚惠荣说。

节日里,大家组织团购保养服务擦玻璃。 特别是楼层高的人,自己不安全,价格是一户人的120元。

有个家人想自己擦,不到一百元买了玻璃擦边器,殊不知辛苦了很久,没擦玻璃,把机器和纱窗弄坏了。 60多岁的人辛苦了很久,结果用6000元换了坏的纱窗。

“必须包容,有各种各样的理念。 我在这里磨练了很多年自己的脾气。 ”。 姚惠荣说。

去年的这个时候,包括孟凡贵在内的几位当初的领导人,去辽宁卫视参加了节目,讲述了抱团老了。 主持人是梁宏达,私下和他们聊天,问姚惠荣:“老同志们各有个性,哪里那么容易拥抱? 互相掐不拢? 没打就散了吗? ”。

姚惠荣想解释一下,但说不清楚。 “这个请告诉孟老师。 ”。

节目一开始,说到后面,梁宏达也忍不住说。 “我四十岁。 现在我们几个大学同学在讨论。 将来我们老了怎么办? 不是在海南也买房子,住在一起养老吗”。

“他承认了我们的意见”姚惠荣边说边笑。

北大荒与北京

50年前的8月,北京知青陆续出发,前往北大荒。 当时的北京南站也被称为永定门站,平均年龄16岁的年轻人挤上列车,每人得到了军服。

最初“大家都很高兴很吵”,列车出发的瞬间,有人开始哭了。 汽车开了一会儿后,年轻人又推又热闹了。 “都是乳臭未干的孩子,不擅长去这里,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”。

五十年前的往事,老人一想起就停不下来。

姚惠荣记得兵团的孩子们刚去乡下度了一年多的探亲假,战友从北京带回了绿豆饼。

一个宿舍住着37个人,睡在大通屋,姚惠荣双手竞争“每人80厘米”,褥子都在窝里。 炕后面有一个长木架钉在墙上,各放着东西。 半夜,一位战友拿起黑色肥皂,把切成小块的肥皂落在炕上。 绿豆饼的主人睡眼朦胧,拿在手里咬一口醒来,站起来在门斗前漱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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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肥皂很舍不得用,所以切成小块像绿豆饼一样。 绿豆饼也不能吃,躲在上面。 ”。 享受一会儿,姚惠荣又感慨万千。 “之所以黑,是因为北大荒的蚊子太大了,没能开灯。 三件事在一起了。 ’”

认识蓝色记忆中的北大荒,冬天零下40多度,比他们后来回来感觉冷得多。 胸腔的热气从鼻孔喷出,喷出到北大荒的冬天空气中,弥漫着白雾。

16岁的姚惠荣平时可以穿37码的鞋,在北大荒换41码,鞋子里塞满乌拉草做的袜子结冰。

她乘坐的列车于1969年8月14日出发,列车通过华北平原,开往北方的黑色土地,8月16日到达黑龙江。 他们要去的是黑河的最北,前方下暴雨,铁路塌方,当场下车,前往北安市赵光镇,住在赵光农场。 赵光是烈士的名字。

“幸好没有战争,否则不得不去战场”姚惠荣说,语气上有点高兴。

宿舍满了,左右都是炕,还住不下这些孩子。 东北林木很多,砍下厚厚的木材在炕上重叠木板,还可以睡成一排。 姚惠荣睡在下铺,上面的人一翻身,木板就嘎吱嘎吱地响,树上的残渣继续落在她的脸上。

“我记得很清楚。 有人在上面睡觉,早上四五点,冷得不想从被子里出来想上厕所,受不了,在上面尿了。 ”。

她很有意思地描述着记忆中的事情。 比如兵团组织了歌谣比赛,参加的女孩身穿东北最常见的红花绿叶裙子,唱了一半丢了面,没捡到就害羞地跑了。 比如男声合唱团,拿钢笔当指挥棒,挥舞着甩开墨水,挥舞着前排的人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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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场比赛女知青拿的奖很多,男知青不服,半夜在宿舍唱歌,敲着脸盆里的水缸,吵着对面阵营的女兵睡不着。 第二天去食堂吃饭时,女知青又开心了。 男子的饭盒、搪瓷杯子被敲漏了。 脸盆接了水,盆底好像洒了花。

兵团是部队编制,姚惠荣在物流食堂工作,七个人要管理团的几百人的饭。 豆制品过敏的上海知青让她印象深刻。 那个年轻人叫李久胜,每次做饭都不吃豆制品。 大豆是当时东北常见的粮食作物,姚惠荣不知道过敏的严重性,这个人觉得挑食物等不及了,故意在他的馒头里掺了豆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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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坏主意是我出的,那时真的很不擅长”姚惠荣感慨万分。

李久胜中午吃豆粉馒头,下午去急救,吐了拉肚子。 李久胜回来后,直接去食堂找姚惠荣。

“那时吓了一跳,以为他会来打架,所以一拿到那个馒头就闻到豆子味,推测是我不好。 但是他自己也想试试,到底能不能吃一口。 ”。

来自地方的知青有时吵架。 姚惠荣最不习惯在食堂井旁洗衣服的人,拿着泡沫污水流到井里。 有些人在厨房井旁洗澡。

当初的各种友好和非友好,在50年的漫长岁月里,现在彼此成了有趣的故事。 姚惠荣拿出手机,打开了李久胜不久前发给她的消息。 李久胜在扬州,刚给她送了特产白桃。

还是这个李久胜,因为想家,在男女知青军营中间的小树林里,抱着树哭着喊着,一边哭着用上海话喊着“妈妈”。 两边的军营听到了哭声,不久,哭声就像传染一样席卷了整个军营,连成一片。

连长来了,想着“推荐给这些孩子”,喊着“知道想家,让食堂做加班饭,让大家煮热汤面,阳春面”。 那时兵团很少做面条,食堂没有打荞麦面机,擅长数百人的面条。

兵团的知青也有飞行。 一个男人说:“真的走了,穿棉鞋走了。” 我以为那个男人沿着铁路,一直走就能回家。 找到他的时候,脚冻伤了,“切断了”。

和集体感到孤独

姚惠荣在北大荒的兵团呆了八年,她能回北京是为了大火。

那是冬天,一连串碧绿的蜡烛点燃了草编军营。 姚惠荣所在的七团一营三联离着火的军营不远,隔着夜色可以看到很远的火。 有人骑马来,号召大家灭火。

姚惠荣对那天晚上印象最深的是冷。 她一起去灭火,站在水泡旁边,用水桶舀水,接力传递给邻居。

这台机器的运转使她试图扑灭大火,实际上她认为火是“自己烧的,周围没有可燃物”。

火灭了,没有几个死伤者,大家打算回中队。 但是姚惠荣发现自己走不动,她一直站在河边,三斤半的棉裤湿了,把她的下半身冻在河边。

队长找码头,敲点姚惠荣脚上的冰,租辆旧牛车,把她拉回营地。 第二天,姚惠荣被送往医院,被诊断为神经压力性关节炎,被诊断为“当地无法治愈”。

她就这样回京,当时吃了五毛钱一包的武力去寒散,膝盖上“拔”了水泡。 那时,她害怕得再也站不起来了,幸好病慢慢好了。

“我现在平时有腰围。 我们很多荒友腰肌疲惫。 ’她拍了拍自己的腰。

她渐渐老了,当初八年兵团的生涯,又有了新的意义。

十几年前姚惠荣没有退休时,被选为区人民代表大会代表。 她开始频繁接触社区老同志,也开始接触属于老人的“孤独”。

她中午11点半接到社区老人的电话。 “瑶代表,你12点在我们家吃饺子,吃我包的芹菜馅”。 她去奶奶家细心地吃饺子,吃完就走不动了,奶奶有很多话要对她说。

那位老人的丈夫聋了,孩子也不在身边了,老太太第一次来北京,几乎没人认识了。 姚惠荣振作起来,一边听一边想。 “这不是来吃饺子的,这是找人聊天”。

她还接触了80多岁的老夫妇,一家四口的女儿只在周末回来,有六个房间的大房子很安静。 这对老夫妇问姚惠荣,你北大荒战友这么多,朋友这么多,什么没有房间,收入困难,“叫我们住在这里,一个月交500元房租就行了”。 收拾房间由老夫妇的保姆负责,入住者说“要是会打麻将就好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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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惠荣组织了6对60岁左右的夫妇,一起在老夫妇家住了两天,问谁想呆,但没有人答应。

“老人毕竟八十岁了。 五六十岁的人还能玩,到处走,谁能和你的老同志一起玩。 ’那对老夫妇只是叫保姆打麻将,总是邀请姚惠荣回家玩。 起初,我觉得这个家庭真的很好,但后来她理解为“他们很孤独”。

这种孤独,对当时还不老的姚惠荣来说,只是别人的故事,她没有被孤独直接击中。 她有能一起热闹生活的朋友和同事,退休后的头几年,在北京航空宇宙大学给留学生讲课。

她的一个朋友抱怨自己的继母,那个朋友是私企的负责人,继父去世了,和继母同居。 朋友每天工作很忙,回家都很累,只是“躺在床上”,偏偏被婆婆追着聊天。 谈论的只是邻居怎么了。 这个女性暂时逃进了厕所,婆婆甚至“堵在厕所门口继续说话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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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几年后,姚惠荣退休了,有一天女儿下班后来看她。 姚惠荣突然想告诉女儿一件事,直到她追着女儿进厕所,她在门口等着,无谓的聊天,仔细想想,其实是件小事。

“妈妈,能让我去厕所吗? 你能说得更慢一点吗? ”女儿隔着门问她,又对她说:“你们这些事我不在乎。”

姚惠荣突然想起多年前朋友的话。

“我老了,明白有必要控告对方,需要有人听我说话,听我说话。 ”她对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的记者说。

她还意识到,自己肚子里的故事并不是想告诉任何人,即使说话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听。 从北大荒回来几十年间,她工作很忙,认知越来越多,去过越来越多的地方。 虽然上了年纪得出结论,但最能得到的是年轻时有共同经验的团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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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老认识的青第一次见面,一问身份,都是当初在北大荒当兵的人,彼此的气氛很快就变了。 声音变高了,声音变近了,当初即使不是一个连,也不妨碍说什么过去的事。

1990年春,一位老知青在北京策划了“灵魂系黑地知青生活回顾展”。 年6月18日,在北京北大荒知青组织了一次大型集会,参加者超过3300人。 姚惠荣在那个派对上得知有个组织叫“北大荒知青志愿者委员会”。

网络也给这些老知识青带来了新的信息表达方法,一位战友建设了“知识青家”网站,到了退休年龄的人纷纷“打开电脑,打字”。

孟凡贵写了《笑容兵团青春岁月,喜度人生苦乐年华》,总结了“69届”老知青的半生,形容了这一天和网络时代的冲突。 “既然在边疆吃了苦,又吃什么呢? 往前追,小学生不会掉队”。 曾经在冰天雪地里摸着枪手,开始和键盘上的小方块战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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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青似乎有“珍惜现在的生活”的共同想法。 姚惠荣想起了“全须全尾”未归来的战友、被榴莲机受伤的人、被大火烧伤的人、被煤气熏死的人、冬天挖沙子用沙子拍摄的人、挖煤出事的人等。

“我们健康地生活着呢。 不管是多病,三高,还是其他病,至少不折断胳膊,都可以一起变老,很好。 ”她说

集体和个人

年,姚惠荣的表妹在北京房山区洞店镇的一个小区买了房子。 当时的价格是每平方米1.3万元左右,小区是花园式的,环境优美,电梯入户的9层小楼,房间朝向也很好。 姚惠荣觉得合适,又说“和亲戚住在一个小区可以照应”,一起买了一套。 年入住后,她邀请了20多名“荒友”去新居玩。 孟凡贵就是其中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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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月来,陆续去她家做客的荒友,一共一百多人。 其中,在这个小区动心买房的有17人。 姚惠荣去找孟凡贵,要他带头“大家团购买房子”。

“虽说是买房,但不仅仅是买房,其实我们想一起组团变老”姚惠荣想借孟凡贵的“名人效应”和开发商谈谈价格,毕竟“这么多人一起买”。

孟凡贵对这件事也很热心,那时他住在回龙观,开车离房山近三个小时,前后走了四次。 他在和开发者谈论北大荒知青。 很多战友还住在没有电梯的老房子里,因为“腿不好,腰不好”,所以经常爬不上大楼,孩子也不能每天在旁边照顾。 大家想住在一起,每天早上互相听一句,有事也可以互相牵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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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区的开发商答应以最优惠的价格把房子卖给这些荒友。 卧室本来就设置了紧急按钮,为这两座大楼设置了对讲机,设置了护理专车,卖场的二楼专门留有办公室,为荒友们设置了活动中心。

最后,孟凡贵也在这里买了房子,搬到房山,和几十年前同居的老战友住在一起。 还有几个老战友,一时买不起房子,宁可租房子也搬到这个小区,和大家住在一起。

结果,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的老知青有100多户,常住也经常参加集会的约40多户。 很多荒友搬家想和大家一起热闹,但没能实现。

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。 一位老知青想买房子。 商谈当天,以“特别坚决”的态度,当场支付了4万元存款。 我只收现金,所以开车去银行取钱。 有人建议“买房子不是买白菜”,一定要好好想想。

第二天,这个老知识青改变了主意,不买房子,定金也退了。 姚惠荣后来知道,这个老知青的孩子认为母亲“自私”,抱着团为了变老需要卖套房,钱不为自己的创业留下,还需要去房山买套房。

结果,母亲没能为难孩子。

姚惠荣知道是为此,心里出现了“啃老族”一词。 “这些独生子女,这么有道理吗?” 她很佩服“习惯了”。

离市区太远,附近没有好学校,需要老人的帮助带孙子去……她可以举出几个孩子不同意父母来房山抱团变老的例子。

当初想逃跑的集体生活,现在成了很多抱团者的憧憬。 十五万北大荒知青在五十年间各有各的相遇。 也有成名成家,生活艰苦的人,越来越多的“东西南北各有前途”。 大家对知青生活的回忆也各不相同。

老知青感慨地说:“认识蓝色的生活经验,经常被运笔撕成刀给大家看……无论寒冷还是温暖。”

从回城市到上学,经历公司改革、员工调动到退休,现在去了“人生大戏的最后舞台”,最可怕的是宁可孤独,也不愿过去所有得失的喜怒,让人理解和分享。

结果,由于对这种孤独的恐惧,经过“50年的待机后”,其中一部分人选择了“携手同行”“走向属于我们的夕阳红”。

养老和享老

“和兵团战友特别有感情,有话要说”姚惠荣反复说。 50年前在漫天冰雪中积累的战友,现在随着他们逐渐老去,越来越深。

王建国是不能和姚惠荣等老战友一起变老的人之一。 乘知青专列时,16岁的他头1.47米,差点被拦下不让。 他家有六个孩子,他是第四个,抢劫物不占特点,总是挨饿。 北大荒了,他把大馒头放进嘴里,背上来了。

王建国35岁时被诊断为脊髓空洞症,坐了轮椅。 他的妻子也是北大荒知青,从那时开始照顾王建国,已经30多年了。 姚惠荣认为如果没有那位战友的感情,两个人可能离婚了。 因为离医院很近,王建国二人住在市里。

北荒建设兵团隶属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,共6个师。 姚惠荣说,北大荒知青接受“正规训练”过着“集体生活”。 什么样的部队编制特征镌刻在他们的生命里,他们老了以后,又出现了痕迹。

“特别承认这个抱团的模式”集体活动后,姚惠荣必须写200字总结,抱团发给老集团,向大家分享活动复印件并报告,提名表彰并提交给做出贡献的人。 这几年,所有的活动,她都留下了照片和视频。

每周一下午两点,是知青合唱团活动的日子。 孟凡贵偶尔参加,推手开门,就能听到有人叫他“孟哥”。

姚惠荣把大西瓜放在活动中心的桌子上,大家唱完歌,话题是当年的谁谁和谁知道谁,最近演出的谁在唱哪个段落。 一会儿,桌子上只剩下西瓜皮了。 合唱团的指挥被大家嘲笑为“政治委员会”,她的恋人负责手风琴伴奏。

当地社区的居民委员会于去年年底成立,最近来一起唱歌的退休人员增加了。 一部分不是知青,而是辗转听说这样的合唱团,想热闹一下。 姚惠荣答应说:“当然可以。” 据说她声音很大,是北大荒几年长大的习性。 她打算扩大合唱团的规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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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周四下午,大家都去专门负责卡拉ok设备的荒友家唱歌,唱《我和我的祖国( MyPeople,MyCountry)』 )》《祝祖国三杯酒》,还唱了《在北京约定,在房山相遇》。

“我们推体育比赛、弹珠、西洋画、铁圈,迎接东北的加拉哈。 ”。 孟凡贵在节目中划时代地介绍抱团老了的生活。

这里不久前也进行了义诊,宣武医院的专家说“请20人以上来”,就去住在小区的老知青看病了。 四十家经常聚集的房子又按月轮流请客。

百户知青在这个小区买了房间,真的住的不太多。 每周一去卖场的活动中心唱歌的人更少了。 只有二三十人,大家都说“家里什么都没有”。

没事差不多悠闲,有事的人各忙各的。 一个家庭的老人还在,生病了孩子要在旁边照顾,一个兄弟姐妹生病了也要照顾。

一位知青建议将“抱团养老”的表现统一为“抱团享老”,享受。 “我们刚满60多岁,还不叫养老”他们自己旅行,走遍全国各地,有时组织几百人一起去玩,有时几个人三五个人在一起。

到今年8月28日,抱团享老的北大荒“知青家活动中心”成立已经4周年了,姚惠荣还没有考虑如何庆祝。

最终她决定低调行事,结果比北大荒知青下乡50周年更重要的是“‘十一’迎来新中国成立70周年”。

来源:武汉新闻信息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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